断烛

货车司机。

《良药》澄离亲情向-全世界最好的阿姐。

#少年时期。
#亲情向-良药。
#江澄第一视角

月光挥洒,叶之倒影映在长廊上。一阵风吹,叶轻拂动,长廊上映的小黑影亦随动。潜伏于魏婴室之窗上,隔一层竹篾纸依稀见得屋内人的一团晦之影在不停忙活,“哗啦”将毛巾弄湿又绞干之声入耳帘。遂抬手将竹篾纸戳破一小洞,凭打小视力好微微屈身,将右目对其孔,正巧知屋内之动。人正轻顺魏婴背,夜深静 无蛙叫无蝉鸣,自然可闻清人柔声安抚。

垂眼眸,心中忽然起一股酸意。有一瞬念想若自己得温寒该多好,亦可得阿姐这般细微之顾。再抬眸,人已不在床畔,未缓过神,细柔之声入耳。人未问为何在此窗边杵着,则嘱自要早些休息。如突然被揭谎言,心咯噔咯噔地跳,面上欲不亦知已泛红,手忙脚乱道:

“好…好…阿姐也早些休息…”

言讫,并无望人一眼扭头而走,蹑足下为木质长廊,一路小跑发出“哒哒哒”之声。一口气跑至长廊底端,为己卧。扶门框大口喘气。一阵热风拂面,倏忽觉天气又热了数,心中有些支持不住,一种晕眩过去的症状从身体内部来临。

兴许是自己跑太猛供氧不足。遂不多虑徐入室。来到床边,释衣重重瘫在卧上。迷糊着双眼,视线渐渐模糊…

闻不见鸡鸣,但觉脑中甚混,有一只熟而温暖之手抚过己额。甚无力待手去之后,渐睁疲之目,将头转一方,只见床柜上一碗八宝粥任冒着些许白烟。

是阿姐做的。

怔了怔精神,略显吃力立起身。将八宝粥端起,用瓷勺轻舀一口,伴着微凉空气滑于胃中。粥本是甜糯滑软,阿姐煮之宜为更佳,而今怎也吃不出个味儿来,惟口中弥漫着丝丝苦味。亦亏量不多,略显艰难得将一碗八宝粥送下了肚。欲将餐具送厨屋,却不料这脚下地犹如踩在棉花上,努力将双脚站稳,托着碗一步一步行在长廊上,快到厨屋时。一小丫鬟适过,朝己之足一望,随其目俯视之。

鞋子穿反了。

出门前确无顾其之正反,在人前出了洋相,或有尴尬。方准俯之趋,小丫鬟上前夺过手中碗:

“江小公子,我来吧。”

余愕然,人便将碗夺走,送回厨屋。俯下将其履正,小丫鬟亦从厨屋出来,朝自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。未至午间,日光未过多火热,拖沉重身躯独自徘徊于厨屋外小花园内。日光刺眼,忽得一阵药香袭来,从厨屋中出来一人,迎光看不清人之面,但以形可知此人正是阿姐,人正朝自己挥挥手。

“阿澄,过来。”

随人到厨屋,药味更浓矣。挥手在鼻前扇了扇,蹙眉不语。见人将长勺伸入深棕色药汤中搅和,又将小火调大,待一切处理好转向自道:

“阿澄能帮我看下火吗?阿羡醒了我去看看他。待会药好了你就叫小丫鬟给送来。”

原来…阿姐不知自己也病了吗。心之失大于体之不适,撇撇嘴虽是不情不愿,但并未多言。

“嗯。”

人揉了揉自个脑袋,叮嘱几句遂提裙角匆匆离去。见人去才缓步到灶前,虽不常做这些,但从阿姐或多或少也学了些。

兴许是闻了药儿,头也无开始那么混,精神就许多。将灶上的火灭,从锅里行一勺入小碗中。因中途小丫鬟为阿娘唤去,只得自去送。碗壁甚是烫,遂寻了一托盘将药碗置于上。双手持之,步趋于魏婴之卧。
推门入,看得阿姐正为魏婴食粥,忽得没有好脸色黑下了面孔。人见是自己,释粥碗曰:

“阿澄?怎么是你来啦?”

“那个小丫鬟被阿娘唤去了。”
想罢耸耸鼻子又补一句道:
“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我才来的。”

“这样呀,辛苦啦。先把药放在桌儿罢。”

应一声将托盘上的药碗迅速移至桌面。顾榻上魏婴,不知所言,托盘离去

整一日都躲房内不出,身时好时无力,昏睡之故。觉已暮,未用晚膳亦不觉多饥。忽得闻外有人在呼己,乃下床启门。见来者为阿姐,手中端着一碗散药味之汤。待入室,人空下两手乃将掌心贴至己额间。

“好像比早上要好些啦,这儿有药,喝了后再睡一觉,明早就没事了。”

目光投向人,抿唇不语。待人思索一番,拍了拍自己的肩示意坐下,遂端着药碗舀起一勺吹凉送到自己嘴边:

“阿澄,阿澄——不要生气啦?早上我来送汤的时候就发现阿澄也染了温病,趁你们俩都还没醒的时候去给你抓了些药回来。但阿羡病的更重些,所以......”

阿姐…在关心我?犹豫一会,越想心中层层喜悦越是浮涌而上,启唇张嘴顺着人将药汤喝下。药味着实甚苦,双眉忍不住蹙紧。

“是不是太苦了?那也没办法嘛,良药苦口。喝完药再喝些莲藕排骨汤罢,应该是会好很多的。”

颔之。药虽苦,但忽觉着己身有了一股劲儿忍苦等人将药一勺一勺入口。一碗见底,人帮己擦了擦嘴又收拾了桌台,叮嘱一番说了声晚安乃笑吟吟持药碗离去。

待人离开,方才知,其实有阿姐之伴乃最宜之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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